2009年7月

2009年七月結束前兩天,書友whisly報馬說,陳芳明2007年的日記出版了,立即向「博客來」訂購,翌日書就到手。自2002年到2008年,爾雅日記叢書已有七本上市,與自己平日購藏的古今中外日記著作擺放一起,我的日記「專櫃」頗為壯觀。

爾雅出版社的日記叢書於2002年由隱地率先撰寫出版,郭強生、亮軒、劉森堯、席慕蓉、凌性傑、陳芳明的日記接續出版。陳芳明的2007年日記延遲一年多的時間才交稿出版,原因是他對「暴露裸程的文字」曾有「躊躇、猶豫、掙扎」長時間的「自我煎熬」。

隱地在他的2002年日記出版時曾說:「日記有私密性,一個人的真正內心,未必會寫在日記,寫了也不一定願意發表…..願意發表的,就不可能是真的是自己的日記」(2002/隱地p289),而陳芳明的2007年日記文字他說是「全裸」的,生活在不快樂的台灣、不快樂的年代裡,他從「熱衷政治」到重新「回歸文學」,有「壓抑不住的哀傷流竄在文字記錄之間」,貼近了讀者心靈…..。而他對宜蘭人熟悉的游錫堃的嚴厲批判(p18、102、138-139、243、277),更讓我相信他的日記文字是「這般全裸」…..。

七月把自己關在蘭陽平原,整個月沒有上台北。因為就近到便利商店付款取書的方便,和「博客來」、「上海書店」的交易頻繁;其它要自己前往匯款或加收運費的網路書店,只有偶而訂購。也因為沒有上台北,七月購書「節省」多了。

七月初又自我檢討一番,要求自己「用心讀一些書,處理遲疑不決的工作計畫」。是該細讀、精讀、用心讀一些書的,經常這樣思量。但沒恆心,沒定力,疏忽閱讀育成自己的平庸,諷刺的是一再引燃的購書慾念無力控制。親近的朋友常戲稱:「讀不出名堂,買那麼多書幹嘛……」。

找理由寬恕了自己:我的人生下半場剛開始,「學習永遠不嫌晚」….。

悶熱的七月讓人懶洋洋,七月購書記事也簡單了:



2009年8月

2009年八月上旬,暴發的惡水為台灣南部帶來慘重災情,也讓太麻里的部落耆老的話語:『水永遠會記得回家的路,它要收回長期被人類霸佔的東西。』隨着電子郵件流傳。風雨無情,人們卻也善忘…….。

面對發怒的大自然,脆弱的生命企盼平安似乎是奢求了。流轉的風水讓我惶恐,在北部躲開災禍的喘息只是短暫的…。想着此次埋在土石流下的,也許就有愛書人與書同亡,在惡水賴着的地區,會有愛書人怨怒辛苦蒐羅的藏書毀了,不禁擔憂自己與書共築的世界能否抵禦...

八月底,購得李明璁的《物裡學》,讀到這麼一段:「…回神拿起一旁濕漉漉的書本們,無法翻頁地全部黏搭在一起,每本都癱了。突然,眼眶竟也莫名跟著濕了起來…」(p42)。李明璁因研究室偶然闖入的水,讓他不再對「物」冷感,開始探訪體驗「物我共存」的樂趣,「重新感受自己賴以生存的小宇宙」….。在水患退散後,不知是否有人也會認真探訪,注意「永遠會記得回家的路的水」的旅程?

八月還是沒有到台北逛書店,可到了士林芝山岩參加高中同學會。來自緬甸的我們每月定期聚會,上個月來宜蘭,午後就逗留在羅東林業文化園區送走夕陽。這個月,主辦的許君與姜君,安排觀賞電影:「搶救婚姻四十天」,觀影後餐敘,原訂到公館一帶逛書店的行程因時間不夠取消。

「搶救婚姻四十天」敘述一位充滿責任感又英勇的消防隊員卡雷,如何挽救自己婚姻的故事。卡雷在火場上對隊友們不離不棄,救助陷於危難的人不遺餘力,他與妻子十年的婚姻,在兩人忙碌的工作與口角下漸行漸遠,兩人都有了離婚的念頭。

但卡雷的父親要卡雷把離婚協議延後40天,這期間要他將自己對妻子的愛表達出來,每天為妻子做一作事,做一個改變。

卡雷努力改變一切,卻換來妻子灰心冷漠的反應,他開始思考彼此的愛是否真已無法挽回,一如火場的灰燼……。.

許君推薦這部影片,應該是傳佈向上帝禱告必有收穫的福音,用心良苦。

八月跑了一趟金門,沒有帶金門高梁回台灣,却帶回《出版心事》(隱地、爾雅)、《七十七年文學批評選》(陳幸惠、爾雅)、《畫/話本》(西西、洪範)、《藝文綴語》(鄭樹森、洪範)、《梁遇春散文集》(秦賢次編、洪範)五本書。隨團旅遊,途中見着圖書文具店,匆匆入店選購,依原定價八折購得。這些書在二手書店可能低價購得,但逛書店怎能空手?

最近這兩個月沒有到台北逛書店,藉由網路書店購書,也參考書友網誌裡的書目選書,八月買謝其章著《蠹魚篇》、紀果庵著《軒篁雜記-紀果庵散文選》、李明璁著《物裡學》等書,就是在pk2、coolchet、kula的網誌裡看到後訂購的。而每週五出現的30元書攤,這個月明顯未進新貨,業者余先生說,南部出版商的倉儲泡在水裡…..

八月買書,選書口味沒變,希望九月能多跑台北的二手書店。



2009年9月

節氣在2009年九月二十三日進入「秋分」,夏季的最後一片夕陽已悄然揮別。秋分開始,午後的陽光很快會被趕來的夜色驅逐,黑夜慢慢拉長了。

日子更迭,歲月老去的夜裡有等待黎明的無奈,午夜夢醒只有讓床頭燈亮着,隨意翻閱枕邊書刊打發漫漫長夜….。

九月只跑了一趟台北。湊巧,遇到聯經出版品清倉廉售,一口氣買了馬幼垣教授三本著作,首次讀到馬教授專著。他花二十年的時間專治《水滸傳》,為瞭解版本,不惜工夫至美國、法國、德國及日本、香港和大陸等地窮搜「水滸」本子,利用版本和其他史料弄清楚「水滸」是怎樣成書的。先後出版了《水滸論衡》、《水滸二論》,有心替後學解惑。

馬幼垣教授「治學以求真為貴」,他「治學有一固執之處,就是在運用資料方面,不論是史料性質的原始資料,還是近人著述的參考資料,都希望能夠看盡天下書,辦不到,寧可換題目…」,也認為「讀盡近人論著,祇不過提供一個能夠做到融會貫通的機會。真的講求創獲,無論如何要在原始資料上求突破…」(<梁山聚寶記>《水滸二論》p3-4),他完成著述所花的功夫可想而知。

九月也買到了大陸期刊《藏書家》第16輯,讀到大陸學者鄭偉章也是以二十多年的時間網羅補綴中國文獻活動史,完成《文獻家通考》,他的問學之路,是由萬千張卡片舖就的。

鄭偉章敬佩葉昌熾的《藏書紀事詩》將五代、宋以來文獻活動勾畫出一個輪廓來。但葉的著述甚為簡略,包括葉氏本人在內,在清末、民國年間出現的文獻家也多,文獻活動相當活躍,亦極需後人加以網羅補綴。自1978年開始他就積極廣羅史料,考證潛逸,籌備另撰新著。

鄭偉章在二十多年間,「從各家圖書館所藏的文集、叢書、方志、筆記、年譜,尤其是書目、題跋等各類古籍,摭拾史料頗富,乃一一條理成篇,人各成傳」,他撰「《文獻家通考》清至現代部分,就做了兩大箱卡片,三十餘搭,每搭約二百張,每張約抄五百字。不包括所準備的參考資料和其他文字資料,僅手抄的資料就有三百萬字,是正式出版文字的兩倍多….」(《藏書家》16輯p1~7)

問學的確需要下苦功的,很遺憾目前有許多人文社科的研究都讓大陸學者搶著做了。上海人民出版社最近策劃出版一套「人文社科新著叢書」,在「出版說明」中就提到:「…高校招生的迅速擴大、整個社會的學術創造力大大增強、學術成果愈見豐厚…..」。這套叢書,取稿以研究中國傳統文化者為主,我選購了施曄著的《中國古代文學中的同性戀書寫研究(全書654頁)》。出版社相信:「假以時日,這套叢書中一定會出現若干部對學術有重大貢獻的不朽名著...」,台灣出版社的信心呢?

九月在網站也看到了鍾芳玲的一篇文章。出版有《書天堂》、《書店風景》等著作的鍾芳玲,最近撰文提到第二度走訪中國大陸探訪北京書店,寫到她自北京「萬聖書園」書架的分類與選書看到了書店的水準、店主的品位與功力。特別提到「萬聖書園」有一個檯面專門擺放與閱讀、出版、印刷、書店、圖書館等相關的書,這類書在國外有一個統稱,就叫「有關書的書」(books about books),「只有相當水準的書店才會有此分類」。我搜集「有關書的書」,不知那天能有機會重遊北京去逛「萬聖書園」…..。

九月購書有點失控,腳傷遠行不便,網路書店卻誘人,手比腳勤快,兩三下就挑選了書推進「購物車」了。



2009年10月

十月的蘭陽平原常有豪雨災害,2009年十月也沒例外。惡水澆息前往台北逛書店慾念,就近到便利商店取書的方便,讓我沉溺於網路書林中。

每年的九、十月間,大陸高氣壓開始活躍,只要南方有熱帶性氣壓或颱風,其環流與東北季風匯合,並與地形發生雙重效應(現在用語是「共伴效應」),促成宜蘭山區豪雨、河川氾濫,變成嚴重的水災。翻開宜蘭水災災害紀錄資料,即使十月誕生的颱風沒有登陸台灣,僅在臺灣南部海域,只要當時剛好有東北季風,蘭陽平原豪雨八九不離十。

從紀錄資料證明,蘭陽平原的嚴重水災,都是在九、十月間發生的。但2009年10月的豪雨並不是空前的,手邊有一項記錄資料:

「民國五十八(1969)年十月十八日,冬山鄉的新寮最大日雨量高達一千六百七十三公釐。僅次於世界紀錄一千八百七十一公釐,為本省有史以來所僅見。而當年十月十七、十八、十九日三天宜蘭地區的雨量達二千七百四十九公釐,竟超出本省各地平均年雨量二千五百公釐。」

早年的淹水惡夢,讓地方治山防洪工程確實,積水迅速退去,但政客口水灌注人們心田的污穢淤積,何時能疏浚清道?

十月買書,選的還是與書有關的書,大陸的「書之書」層出不窮,新一代寫手的「書話」也由「秀威」漸漸引進台灣。常逛大陸「天涯社區」、「中國舊書--民間書聲」等網站,對朱曉劍、文泉清、弱水月年(黃岳年)、于曉明、自牧、張阿泉、阿瀅….等「書愛家」的文章不陌生,但台灣簡體書店很少見到他們的書。現在,終算能買到他們的繁體版著作,雖然售價偏高,因為對「書話」的濃厚興趣,來者不拒,沒有不買的念頭….….。

十月買了新版《中國現代文學圖志》,這本書從初版到這次全面修訂已十餘年了,它於1993年在中日學者合作中完成初稿,1955年元月在台北取名《二十世紀中國文學圖志》初版,1966年8月補寫四節後在北京改名《中國新文學圖志》出版,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印行三版兩萬套,十餘年後的今天,增加了十六篇約五萬字的序言與田野調查新拍攝、搜集的圖,以《中國現代文學圖志》之名出版,全書600頁。

自鄭振鐸於上世紀20年代撰寫《插圖本中國文學史》開拓了文學史寫作「圖文並茂」的結構形式後,「以史帶圖、由圖出史、圖史互動、圖文並茂」的「文學圖志」成為一種新的文學史寫作範式,風氣一開,追隨者眾。「圖志」的影響已超越現代文學研究學科,融入到人文學科的諸多領域,「古典文學圖志」、「通俗文學圖志」等就會一一出現吧,將為「書之書」的收藏增添新歡….。

我喜歡閱讀「書話」,它已是我收藏主題之一。愛書人的閱讀經驗與傾家蕩產搜書、藏書故事,讓自己見賢思齊,也能經由「書話」引線找到許多自己沒注意到的好書,樂得與天下書迷同醉書海,「貧不忘買」「老不忘讀」,或許自己附庸風雅,也是兩腳書櫥,能很長的時間有書為伴,與書相擁,人生已夠味!

十月依舊沒走進台北市,兩年前的骨折留下後遺症,走不了遠路,近在眼前的網路書店和便利超商,也就左右生活了。十月購書,還是以上海書店、博客來和三民網路書店的折扣簡體書為主,淘舊書只有等待機會!



2009年11月

2009年十一月裡又買了不少書,有四天跑台北市的書店,四天逛宜蘭市書店,留了一些日子瀏覽網站訂購,繼續「節衣縮食」的捐給書店。無藥可救的收齊收全書話、書信集和日記書的妄想症,不知何時能甦醒過來。

喜歡買書是年少時就養成的習慣,卻在離校進入職場後沒接近書。如酒醉短暫失憶一般,有許多年,對書印象是「一片空白」的,直到在職場遭淘汰後才「痛悔前非」,重拾書本。最近三年來,一直想追回消逝的時間,不幸染上「書癖」,平日只檢索書目找書買書,妄想喜愛的書全數收藏在家中,尤其職場「棄書」那段日子裡錯過的書更想要找回來…..。

學者毛子水曾說:「一個人喜歡買書而同時仍能夠安心讀書,那是好的;一個人到了有書癖的時候,差不多就不能夠讀書了」(《子水文集》p175)。事實如此,書癖愈深,讀書的機會便愈少。唯一讓自己快樂的,就是買書的時候!

因為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逛台北市的書店,一些書店的「會員」優惠卡有效期限已過期。年初到「問津堂」時,還好有往年的購書「成績」准予延長一年使用期限,但被告知今年需達到一定金額或到店購書八次,才有機會繼續享受會員優惠。雖然會員優惠「不過爾爾」,但想起一格一格蓋章取卡的辛苦,這個月趕緊到相關書店繞一圈,試探會員卡的效力是否依舊,也許業者有競爭壓力,會員優惠卡還管用哪………。

十一月的月初和月尾,買了周紹良的兩本得靜坐專心閱讀的書,一本《紹良書話》,一本《蓄墨小言》。周紹良(1917~2005)先生的研究領域十分廣泛,在佛學、古典文學、戲曲、民俗、藝術、語言學、歷史等均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尤其是在佛學、紅學、敦煌學及古文獻學方面,更是造詣頗深,獨樹一幟,影響海內外。他也是著名的文物學家和收藏家,眼光獨到,特別是對於清墨的收藏與研究堪稱當代之大家,收藏有墨一千餘笏…..。

周紹良對於墨的收集,是相當有興趣的。認為墨不獨具有實用價值,而且具有藝術性,一些製墨家所製作的墨,不獨在造型方面異彩紛呈,並且煙質細潤,而一些讀書人,甚或一些達官名宦,都各自有自用墨,頗具歷史性,他喜歡為收集到的墨寫一點記錄或考證,為墨作跋。讓我意外的是,厚達564頁,人民幣定價50元的《蓄墨小言》,僅售新台幣125元。

《紹良書話》是一本專門講述舊本古書的文集,為這本書寫序言的辛德勇,將「書話」內容分為品味鑒賞書籍、考述文獻版本源流、闡釋典籍文獻價值三類,也試着將書話劃分成為文人書話和學者書話兩大類型。他在序言中寫道:

「文人書話,意在表露情趣,因而側重品味鑒賞,寫好這類書話,難度主要在於文筆;學者書話,意在敘說知識,因而側重考述版本源流,或是闡釋文獻內涵的意蘊,寫好這類書話,難度首先在學識」。辛德勇認為周紹良先生的書話是「學者的書話,而且是大學者的書話」。這本書話集包括有紅學、古墨、話本、小說、戲曲、唱本、佛經、佛像、民間宗教、占卜、飲食等等眾多知識領域的內容,既博且通….。

十一月因為有機會到台北購書,書買多了。



2009年12月

在距離2009年落幕還有四天的十二月二十七日早晨,我到「全家」便利商店取回上海書店訂購的兩本書,步出商店後,很堅定的將二十七日訂為今年購書「終結日」,告訴自己,2009年最後四天不再購書了。

「終結日」的誓言,過夜就失效。

二十八日下午,牙痛到牙科診所治療。診所附近有一家書店,利用候診空檔,溜去逛了,選了一本隱地著的《遺忘與備忘—文學年記(1949-2009)》。晚間又陪女兒到誠品宜蘭店,買12月號《聯合文學,專題2009書與人》、《QUOTATION引號,第1期》雜誌兩本。

二十九日下午,想起曾經請「蘭心舊書店」店主代購一張CD,藉機會踏入書店,帶回CD,也順道帶回兩本爾雅出版社隱地早期編著的書:《作家與書的故事》和《琦君的世界》。

三十一日上午,冒雨前往「金玉堂」購買12月號的《歷史》月刊。早年曾按期購閱《歷史》月刊,後來中斷。自從傳出《歷史》月刊十二月將停刊後,就一直注意它了,我想,應該出刊「停刊號」讓讀者收藏吧。但《歷史》月刊12月號並未登載隻字片言的停刊訊息,又擔憂12月號真是最後一期,忍了近一個月,最後還是買了。

喜歡買書,從年初買到年尾,「少買」、「別買」的叮嚀和「不買了」的誓言也從年初聽到年尾。買書要讀,每月記錄的購書書目,讓自己好似「書看不少」,但在閱讀生活裡,我卻是「不正常」的。

長期以來,我買書不懈却讀書無力,只有集書的興趣,沒有研究的功力,也不是什麼書都翻的。這幾年,我盯上的只有「談書」之書、「書簡」之書和「日記」之書,年終各家閱讀排行榜列出的書單,我擁有或曾翻閱的,超過三本就要偷笑了……。

我的讀書,欠缺推動的誘惑。2009年十二月,依舊買進許多書話、書簡和日記之書,尤以談書的「書話」書為多,就是喜歡閱讀愛書人記錄藏書流變、考證古籍史實或敘說書賈佚事….,「書話」裡諸多篇章還是會「啟人心智、引人深思」的。近日閱讀香港寫「書話」的作家梁文道的一本書:《讀者》,就羡慕他堅實的閱讀功力。他認為:「讀書最重要的是讀得好」,「起碼要讀通一本書,沒把裡頭的基本事實搞錯」(《讀者》p8)。很遺憾,我的閱讀一直未深入,常是摸摸「書皮」了事….。

閱讀是梁文道的嗜好,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他以「正常讀者」自許,盡本份大量閱讀激勵自己不落伍,努力閱讀獲得常識。同樣寫「書話」的陳智德就讚賞梁文道「貼近人間、普及知識的閱讀態度」和「願意把知識的面向放回人間」。他以「正常讀者的目錄」為題替《讀者》作序,將《讀者》視為他心目中的「現代目錄學」之一種。當然,這本書裡梁文道評述讀過的六十多本書,我也是大多陌生且未曾讀過。

十二月裡,購買了兩本以「獻芹」為書名的「談書之書」,一本是周汝昌的《獻芹集-紅樓夢賞析叢話》,一本是陳思和的《獻芹錄》,有人喜食「芹」菜,有人不喜歡「芹」味,周汝昌很喜歡《獻芹集》這個書名,一來獻與雪芹,再以此『「野人之味」(自以為是美味…)』獻與紅學愛好者,並求匡正;陳思和在《獻芹錄》中把自己讀過的一些書介紹給讀者,並且談自己的心得。他說,取書名為「獻芹」,喜歡者自然會喜歡,若以為澀者,也可以自行棄之。

我是為購買陳思和的《獻芹錄》而找到周汝昌的《獻芹集》。「書話」作者介紹的書目,提供我購書參考,對於「書話」,我「自以為是美味」,不過近年大陸「書話」書出版過濫,沒有必要照單全收、來者不拒吧。也許,該整理列出已經購買的「談書之書」的「書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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